2020-12-24 14:44:30 | 阅读:193
当我蹙额冲母亲,失言向父亲的时候,我就注定被惯得娇了;当我掀起唇角,用指甲抠着就近的皮肤,淡然应对同学半讥讽问话的时候,我就注定被捧得稚了。
——题记
有些时候,世事的成败还真不能笃定。拿海明威笔下的老渔夫来说吧,按剧情化淡为浓又至淡的思路讲,既是多天未曾捡着好运,回回扑空,毫无收获,那么接着就必有可大可小的鱼被他撞上,或许得要好一番捕杀,但凭他的年岁,大抵是什么鱼都能对付的。
但海明威可不满于这般的套路,他设定给老人一条庞大威猛的海鱼,叫老人费尽心力地捕鱼杀鱼,好不容易降服了那大马林鱼,却又引得一群鲨鱼过来抢食带血的鲜鱼肉,老人将比较后的一丝气力都殆尽了,大鱼却仍没免遭吞食,只剩下一副同样巨大的鱼骨头陪着老人和老人那颗衰弱的心。
当然,海明威并不趁势用浓彩渲开老人的悲哀——“一个人可以被毁灭,但不能被打败”一句着实短小,也不那么的精悍,却十足地印证了此书的光辉。正同老人的慨叹一样,老人怀揣着的信念如同点点荧光,或聚或散,始终把这本书映得很暖。潜在书页里的小男孩马诺林,也为此书添了好几抹素色的光彩,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老人,对待老人,他有些许疼惜,稍许悲悯,更多的是敬意。
说来惭愧,自打懂事以来,我便再也不把父母以父母二字相称,觉得若那般叫唤了,就失了面子,脸上挂不住。碍于情分,我不敢叫得过分随性,就替他们编了一溜儿的昵称。平素里说惯了不敬称呼的我,随着时间的拖移,愈发的难以改口,父母也只有选择包涵。也就是说,他们对我的疼,全化作了爱,而由着我胡说的爱便也有了溺的意味。
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娇女,在学校里有所收敛本性的我,在家中便变相地流露着本性。我可以用任何声调来宣泄自己的不满,也可以借任何方式来堵上父母的言论,亦或暗讽父母一番,使他们只能一味地干笑来掩饰失误。
不偏不倚就迎来了九年级。同学们还像以前那样疯,只不过多数人的眉宇间锁住了忧郁——也许他们也跟我似的,死忖不出中考的意义吧?积极的同学总是夹着教科书往办公室里扎,也常常抱团商讨难题。我比较爱大家都将笔稍稍停顿一下,爆发出低低的笑声,亦或是午休时候,趁着老师没露面的当儿,围着一个话题轻松漫谈。说说笑笑间,好生差生似乎就被融合了,也没有分明的成绩概念了。
我理应是名好生,但无奈暑假的余浪还没有冲尽,成绩跌晃到了中等偏下。而当你失利的时候,别人往往像开花一般绚烂,使你愈加萎靡。同学们在挨个地打探分数,偶有人惦着我,就噔噔噔地过来,张口闭口都是分数,若见我支吾着不肯作答,也就作罢,心底却已认定我的分数很难看了。
列队的时候,同学们肩并肩地靠得挺近,仿佛这么一站,心就能并到一块去了。虽知道自己的成绩是不经看的,但我往往因细小的波动而难掩喜悦,索性大方地亮出自己的成绩。同学的嘴脸一下子扭曲了,斜睨着我,表情是似笑非笑的。“你怎么才考这么点?”她们好似在嗔怪我,并且毫不客气地指出,“你比较近怎么都考这么差呀!”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,只是浅浅一笑,隐然觉得,心中灯塔的幻影辉映着我前行的道路。尽管同学声声的笑浪肆意拍打在我的船头,我仍能稳住左右颠摆的船身,汗透了脸颊时,仿佛看到束束阳光从厚云层中穿透下来,里面翻滚着我的心迹。
若说老人曾同我有过相似的境遇,那么我自觉不足,自知自己没有老人那一份热爱大海的初心,也无奈自己常被风浪吹得欹斜,难辨正轨。但当我面对笑傲的大风时,却能够因自信而展露笑颜,多么的不易!相信我会仗着自己的年轻,紧紧缚住游经我生命的每一条鱼——我必不败。
我承认自己的娇,而这样稚气的我,却凭借自己的嫩胳膊嫩腿,坚持到了现在,不退让也不言败。我不会褪下我“娇”的标签,正如我“稚”却永不败一样!
学大教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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